第15章 魔王神官

作者: 忍让在她这个

  严绣六岁的时候,父亲失业,他把坏情绪带到家里,跟母亲整日整日的吵架。有一次,父母大吵了一架,母亲气得回了娘家,父亲喝得酩酊大醉。到了晚上,父亲在被窝里抽烟,不小心把被子点着了。那天,刚好严锦严绣姐妹俩都在父母的房间里。严绣被烟呛醒,大哭着叫醒父亲和严锦。

  父亲起身,把冒着浓烟的被子拖出卧室。然后,抱着严锦出去就没有再见到踪影。严绣赤脚站在床脚,战战兢兢地看着地上斑斑点点的火星儿,终于害怕得大哭。她哭着喊着叫爸爸回来救她。可是,父亲最终都没有回去,反而在客厅里骂骂咧咧,他骂严绣没有出息,这点事情都害怕到让他心烦意乱。

  “你知道,我那时候处在一个不应该去记恨谁的年纪。一个六岁的女孩子,”二十几年了,严绣的孩子都快六岁了,她还是不能完全释然地像是在一个讲小时候的故事,“卧室灯的开关离床很远,甚至比到客厅还要远。地上都是火星儿。当我在黑暗中躲闪火星儿的时候,我不哭了。没得选的时候,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。可是,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与父亲很疏远,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女儿。”

  说到这里,她稍稍缓过来,“小时候,家长一有差池,我都爱猜测这些有的没的。我后来试想过很多可能性,比如,父亲当时醉得太厉害,顾不上我;比如,父亲当时被桌角磕到了脚,一时无法走动。可是哪个假设都站不住脚。

  直到现在,经历了这么多,自己的性情和脾气一变再变,才能真切地理解父亲。他不是没有能力,没有时间,没有机会去救我,而是他没有精力,他的脑袋里都是些失望、气馁、绝望之类的东西。他想不到我还是个一害怕就会哭的孩子。哪怕他想到了,他听到看到我在他眼前害怕地大哭,他也觉得那都不是个事。你要问他,在他那里到底什么才算是个事?他自己都不知道,有想这些的功夫,他宁愿一醉再醉,一睡再睡。”

  严绣看了青歌一眼:“我想父亲当时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吧?”

  青歌握住严绣那烦躁不安的手:“我理解你。有时候,我的眼睛也会被蒙蔽,看不到或者假装看不到一些东西,然后以痛苦为借口放纵自己,折磨那些爱自己的人。我会向严锦转达的。他也一定会理解你。”

  “我不奢望他能够原谅我。我自己也知道至亲的伤害不是想象得那么容易好转。

  多少年了,这么小的事情,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。直到昨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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