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修话还未说完,便见着淮愈变了脸色,眼中竟还有些许伤怀,一时之间竟和心魔中看到的那个说着‘不要抛弃我’的青年一般无二,错觉终归是一瞬之间的事情,不过须臾,淮愈便表情认真的说着。
“我不会让你死的,师兄也不许胡说,我们一定能够一道飞升。”
淮愈看着他如今有些苍白的面色,心中倒还真的生出了些许后怕来。
若是他真的死了,那自己,该如何?
想来是会拉整个灵君山与他陪葬的吧。
师兄,我不会让你死的,我寻了你一百年了,即便曾经只是见色起意,如今,不是了。
所以,你一定会好好活着。
淮愈看云修靠在床头有些恹恹的感觉,只当他是倦了,便开口问了他一句。
“师兄,你想听埙吗?”
云修睁眼看了他一下,已经见着他将陶埙给拿了出来便也没拒绝。
“嗯。”
这陶埙本是随意送予他的,如今已过十一年光景,竟还被他保存妥当,这么些年没见了,原还以为他是将它丢了,或者是忘了。
此时淮愈已经将陶埙吹响,呜咽之声入耳却无端勾起丝丝睡意。
丧失意识之前,云修只来得及想了一句。
悲凉之声,即便是演奏者再好也难免有几分的惋意,许是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,从初初的见面到这只陶埙,都错了。
窗外雷雨交加,房间内却被设下一个隔音的结界,穿着中衣的青年坐在床沿上给心上人吹着小曲,靠在床头的那人却已然睡着,雷霆之声不知在何时停歇,呜咽婉约的陶埙声依旧还在响起。
淮愈收起手中的陶埙趴在云修的床头就这样看着他。
有时候,我是真的希望能这样看着你,看一辈子都不够。
淮愈在云修房中呆了整整一晚上,也盯着云修整整看了一晚上。
次日云修醒来的时候便看着淮愈已经做好了早膳放他房间的桌上,淮愈端着米粥进来的时候云修刚要起床,淮愈便转头备好了洗漱用水,体贴周到的委实有些过了头。
“师兄,今日早膳吃小米粥和小菜可以吗?”
淮愈一边忙活着,一边去准备这些个东西,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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