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霄感到了一丝寒意，她看着素雪，冷冷地问道：“你以为你近得了城墙？”
“哪用我自己去，自然会有人去做的。”素雪“咯咯”地笑着，让云霄想起了她拦轿的伎俩，不觉感慨万分。这是怎样聪明的一个女子，可是现在，她的聪明却将她一步步送上了绝路。云霄不耻她对大长公主的威胁，却也同情她这悲凉的一生。
“你选了我告状，也不会仅仅是因为我远道而来吧？”云霄稳了稳心绪，问了一句。
“是啊，殿下千里远嫁，已是不易，而大长公主竟然还纵容女儿，要夺了您的恩爱。就算皇后仁慈，不欲与她计较，总也不会青睐于她吧？”
果然被自己猜中了，云霄微微一笑：“你还真是没有猜错，我若是一个寻常的女人，自然是憎恨大长公主的。毕竟，挑唆皇帝动用皇后銮驾去接另一个女人，确实是让我没脸了。可是我是大越的皇后，若是什么事情都带着自己的好恶去判断，那么跟你口中那些官官相护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？你来找我，难道是看中了我是一个官报私仇的人？”
素雪怔住了，许久，才深深叩下头去：“皇后殿下，民妇妄图敲诈公主，确实是有错在先。可是民妇初见公主的时候，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来得及说，公主就让人将民妇绑去了浮名阁。难道说，就因为民妇是无权无势的百姓，所以心里想想也有罪，而公主有权有势，所以她就是犯了罪，也是情有可原了吗？”
云霄细细地打量着她，然后竖起手指微微摇了摇：“不是这样的，你心里想的，只要没有做过，不管怎么想都是没有罪的。我说你有罪，是你做过的事情，你当真想不出来吗？”
“殿下说的，可是小妇人将媚药卖给公主的事情？”素雪小心地试探着，“但那是公主一定要买的，殿下觉得，小妇人可敢违拗了公主的意思？”
不要说是以跋扈出名的宁城公主，就算是一般的公主，她的要求，那也不是一个青楼女子可以拒绝的。因此云霄依然摇头：“也不是，这买卖的事情，一个愿买，一个愿卖就可以了，连错都算不上，怎么能算是罪呢？”
素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，她低了头。许久，才抬头说道：“可是……据小妇人所知，公主那时已有孩子了。”
“没错，是位小姐。”云霄脸上依然不动声色，心里却不得不佩服，这素雪当真不是一般的聪明，大长公主折在她的手里，还真是算不得冤枉了。
果然，素雪长叹了一口气，苦笑道：“是了，没有儿子，就算是公主，又能怎么样？怪不得她一见我就红了眼睛，想是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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